创世伙伴创投创始主管合伙人周炜是科幻的忠诚爱好者。在他看来,“科幻作家的工作是把未来各种可能性描述给我们,我们作为投资人应该做的事情是想办法投资出其中最好的未来,规避最坏的未来。”
作为本土创业者、硅谷基金管理者和本土基金管理者,周炜见证并参与了中国创投30年。在圈内人眼中,“科幻迷”周炜有两个特点:极具情怀,极度务实。情怀来自亲历创业的风风雨雨,务实则来自从事VC的经历见闻。
2007年,与红杉资本并称“全球创投双子星”的KPCB进驻中国,周炜作为最早的创始人员加入其中,在此后十年时间里,带领TMT团队投资了40余家公司。2017年,周炜与一起工作多年的TMT团队成立创世伙伴创投,以“创世界 伴左右”为使命,专注于智能化、绿色科技和国际化及前沿科技领域的早期投资,助力中国前沿科技企业走向全球。
从KPCB中国主管合伙人到创世伙伴创投创始主管合伙人,周炜所参与投资的明星项目包括京东、启明星辰、宜信、玩美移动、中文在线、瑞尔齿科、融360、探探、喜马拉雅、数坤科技等。
对于周炜而言,勤奋和专注已经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,而外部不确定性从来都不是躺平的借口。
周炜拥有电子科技大学物理电子学士学位,以及沃顿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学位。
从1993年到2003年,周炜先后经历了两次创业。
“1991年,我考入电子科技大学物理电子技术专业,大三的时候开始创业,主要参与设计中国第一代信用卡支付POS设备及相应软件。大学毕业后,正式进入这家企业。”后来,公司高速发展并且在1996年在上交所上市。
然而,2000年后,基于新股东的战略转移,公司渐渐不再是一家专注科技的上市公司,而是逐渐变成了一家地产公司,这与创业初期的业务背道而驰。这让周炜第一次感觉到,有些时候资本的力量大于努力工作的运营者。
“我对投资机构的认知,是从实达当时引进新股东开始的。之前,我们就觉得只要我生意做得好,产品做得好就可以。但新股东是想专门做房地产,就把我们作为一个提款机,不停地拿我们的股票去变现,或者借钱去投房地产。那个时代让我认识到,资本非常有力量,比企业家的力量大太多,它可以左右企业的生死。”周炜说。
2003年,周炜在上海创办第二家企业,公司专注无线支付和金融风险管理,并成为银联商务的重要技术合作伙伴。但对资本市场的不熟悉以及对单一项目的重注投资造成的资金紧张,他最终选择被并购退出。“如果当时有好的投资机构进来,或者如果我对资本市场更熟悉一些,公司很有希望继续发展独立上市。现在看来,能否善用资本的力量是创业者的一项重要能力。”
两次创业,让周炜意识到了“资本的力量”。他选择去沃顿商学院学风险投资,也由此开启了他之后的投资生涯。他当时想得很清楚,将来要做资本管理。虽然他是理工科专业毕业的,但是后来工作都在商业方面,量化、金融知识是自己的短板,而沃顿商学院在这方面是最强的。
在沃顿商学院一堂课上,当拉斐尔·阿密特(Raphael Amit)教授的PPT出现后,VC排名第一的凯鹏华盈赫然醒目。周炜在想,如果有一天我进入这家公司会是怎样?尽管诸多投资机构已经向周炜伸出了橄榄枝,并且给予更高的头衔,他还是选择了从凯鹏华盈的中层岗位做起。
2007年,周炜回国之前加入了KPCB,并作为主管合伙人参与创建了KPCB中国基金。任职十年,周炜带领TMT团队仅仅用两亿美金,就投资了四十多家TMT公司,包括京东、宜信、启明星辰、喜马拉雅、秒针明略等一众明星项目,创造了35%的独角兽命中率。这让他在行业内得到了充分的认可及尊重。
在KPCB十年,让周炜深入了解了投资领域,也更好地理解了创业者的需求和挑战。 “十年在KPCB,真是学到了很多,见到了很多,毕业了。”周炜说。
两次创业,让周炜深知资本的力量对于一家公司的重要性;十年顶级美元基金经历,锤炼了他的精品式投资风格。由于看好本土创新的新十年,他再次毅然出发,开启人生第三趟征程。
2017年,周炜和一起工作多年的KPCB中国基金TMT团队成员一起创建了创世伙伴创投,专注于支持中国TMT领域早期及成长期创业投资。周炜坚信,只有更加本土化的决策机制,才能最高效率的支持中国创业者。
专业、友好,与创业者为伴
“创世伙伴创投”,六个字有点长,但周炜非常坚持。在他眼中,“创世+伙伴”才是新基金的底色。而之所以取这个名字,周炜想表达的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理念:要关注足够改变格局的事情,与创业者为伙伴。
周炜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,他寻找的永远是具有平台潜力的,将来会是行业内的巨无霸,并且对大量的人的生活产生重大的改变和影响的项目。“我们希望与抱着‘创世’态度的企业家合作。创,意味着这是一个新的东西;世,够大的才叫世界,代表这是一个大的市场。伙伴,则是我们和创业者打交道的方式。”
投资京东,是周炜投资生涯中的重要案例。
当时,周炜还在KPCB任职。他在投委会上力推京东却遭到拒绝。KPCB全球投委会在围绕京东毛利是否过低、未来是否能真正盈利的问题上,产生了分歧。
然而,周炜却很看好京东。首先是他对刘强东这个人的看好:你要知道一个在中关村批发电脑起家的代理商是怎么存活的,他既然可以卷起裤腿,泥腿上路,在刀锋一般薄的利润下活下来,必然可以做别人做不了的事。其次是,“中国电商一定会超过美国,因为美国的线下零售非常发达。而中国,二三线城市还没来得及布局,互联网、移动电商就来了。”在推了三轮京东的投资之后,终于争取到D轮的席位。
事后刘强东曾提到,后面其实已经是京东在挑选投资人了,更多地是出于对周炜的认可,才决定让KPCB进入。时间也证明了周炜的选择是正确的,2014年京东成功上市,KPCB获得数亿美元回报。
刘强东对于周炜的评价是,他是言行合一的少数人之一,能和创业者一起看到关键点,力挺创业者,又不指手画脚干扰。刘强东认为,周炜永远和自己在一个频段上,甚至在所有的投资人里,自己和他的沟通效率最高。
帮忙不添乱,做一个专业、友好的投资人,成为创业者的伙伴,和创业者一样把公司的长远发展放在首位,这一投资风格也延续到了创世伙伴。
谈及对自我的认知,周炜表示,自己属于仍是创业者的投资人。早先周炜有创业经历,而现在的心思仍然与创业者一样,所以跟大部分创业者聊天的时候,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想问题。
这种心态,与创世伙伴的名字契合。“创世伙伴的价值观,是陪伴在优秀的创业者身边,帮你创造一个新世界。在这个过程中,尽全力提供扶持和帮助,而不是捞一笔就跑。虽然作为投资机构,最终还是要走,但是我希望至少能够让你这个新世界具备雏形了再退下来。”
周炜坚信,投资人与创业者相互成就,两者若能很好相伴,彼此都能走得更远。“荣耀属于创业者,我们只是中间的一个扶持者。”
投早、投快和投精的“秘诀”
梳理过去投过的项目,周炜总结了一个共同点:不少优秀项目都是在半小时内就做好了投资决策,并且很多被投当时只处于第二梯队,但日后都成为了各自行业的第一股。
用周炜的话来说,投早、投快和投精的秘诀是深潜和围猎,而要完美执行这样的战略,勤奋、专注、团队配合缺一不可。作为一支精选型基金,“围猎式”打法给了创世伙伴创投以“十万兵马”对抗百万雄师的勇气和机会。
具体而言,创世伙伴创投团队会提前发掘确定投资方向,在一个阶段内全体投入行研和覆盖公司的工作中,在两个月内研究并找出最关键成功要素,再找到行业的所有公司,寻找最佳投资机会。“我本人酷爱历史,围猎正是成吉思汗最典型的打法。队伍数量不一定比别人多,但是打优势拳的时候,我们绝对是集中优势兵力。这样一来,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选出最匹配的公司。”周炜说。
在周炜看来,团队通过深潜和围猎的打法对行业和赛道获得的深刻认知,让大家在挖掘项目时有非常明确的指向性。“在深潜状态下,我们需要全部的专注,专注在我们认定的方向和赛道上,扎得足够深之后,我们再上浮,找到最好的标的,永远不是random(随机)地去碰项目,而是带着深潜给你的智慧和方向感,踏浪前行。”
天才是稀少的,专注才是重要的。周炜坦言,“焦散可能会让人成功绕开所有正确答案。”
独角兽三定律
作为一名投资人,在对具体项目的判断中,周炜把自己过去十几年的经验总结为“独角兽三定律”,用作考察初创企业的重要指导。
第一是“越野定律”:找到与某个行业最匹配、能力最强的团队
“早期投资很像越野赛,每个赛道都充满未知,一个商业模式我们只投一家公司,专注基金所有资源扶持其一枝独秀。在一个集约经营环境下,你选什么团队才能赢,这是最重要的事。”
第二是“红灯定律”:提前布局,累积微小的竞争优势
周炜认为,战略决策犹如过十字路口的红灯——处于同一起跑线的企业,谁能在每个红灯亮起前都比竞争对手快一步开过去,谁就能凭借累积起来的叠加效应,最终把同行甩在身后。“看一个团队要看他对未来的预判、战略以及执行力,并且在别人之前就进行布局。因为资源总是有限的,你先拿到了,别人就没有了。”
第三是“火箭定律”:在不同的发展阶段配置不同的资源助力
他认为,火箭的发射过程需要在不同的阶段把过往的都抛掉,创业也是如此。创业者必须能够在事业发展的不同阶段,推动团队和外部资源吐故纳新,跟上节奏。
周炜指出,火箭定律包含三个细节。“首先是创始人要及时调整自身定位,从最初的埋头苦干到抬头看路,考虑格局和战略。其次是引入新鲜血液的同时做好老部下的安排,避免出现内部博弈。第三是在发展的不同阶段周密考虑,选对投资人。”
青睐有鲜明特点的团队
投资界流行着这么一句话,“投资就是投资人”。
对于如何“看人”,周炜有着独到的见解,除专注、坚持、有领导力等特质外,周炜更看重团队的风格和经验能力。
“十年前我们青睐平衡的团队,最好什么能力都不差,但今天我们坚决不选平衡的团队,更希望选择那些具有非常明显亮点和优势的团队。因为当下的竞争太激烈了,如果你没有远远超过别人的某一项能力值,是很难赢的。其他不足的部分,作为投资人我们可以帮创业者找人、找资源补齐,但那种明显的优势、超级能力,不是经过学习和努力可以补进去的,它必须是团队自身具备的。所以,投资必须找到与某个行业最匹配、能力最强的团队。”
周炜认为,创投发展到今天,已从投资消费互联网类项目拓展到投资一些高技术、更具未来发展形态的项目。“在中国,创业者要从成为乔布斯的时代,进阶到成为马斯克的时代。这些创业者是投资者要去寻找和追求的,也就是说,在中国投资超前技术是创投下一阶段的关键。”
VC应该提供用钱买不到的价值
周炜将创世伙伴创投的投后帮助总结为:人脉资源、独角兽陪伴成长经验、战略方向和布局,帮助公司完成他们早期最关键的“定战略和找人、找钱、找资源”。
首先,周炜以在顶级国际美元风投机构工作十年的经验表示,大家神化了美国的投后管理。创世伙伴创投不太强调投后管理要涉及到具体的法律团队、会计专门做账等日常的管理,这是公司运营必须具备的能力,是可以用资金去购买的第三方服务。而VC要提供的价值是拿钱买不到的。
“举个例子,喜马拉雅还早期的时候想跟科大讯飞在语音智能上进行独家合作,而已经为上市公司的科大讯飞态度相对冷淡。京东是科大讯飞的战略性股东,京东也是我们的投资企业,通过京东的牵线,喜马拉雅和科大讯飞很快就签协议了。”这是VC在关键资源上要提供的帮助。
第二,帮助企业及时调整战略方向。周炜讲到:“很多创业者就是一根筋往前冲。”他把创业者比作一个被派去打仗的部队,“你让他去深入敌后,事先把路径都设计好了,他就往前冲。但战场局势在变化,事先他只知道哪些地方有敌人,认为只需要把这些解决掉于是就过去了,可是他专心的时候,很容易别的信息都不接收了。这个时候问题就在于可能这边来洪水把路冲断,那边本来没有预料到敌人结果出现了。”
面对这种状况,周炜将VC定位为战场的卫星,“我们看整个行业看的很广很透,我们可以告诉你正在发生什么,这个时候可以怎么办。”
第三,帮助企业适时规划战略布局。周炜认为,很多企业家在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就容易犯错:有时过早布局造成精力分散,失败了;有时过晚布局,战略节点没拿到,未来会痛苦很长时间。而VC的角色就是像顾问和参谋一样告诉企业现在应该干什么。
看过烈火烹油的时代,也感受过低谷的寒意,“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”是周炜的原则。
在经济下行的当下,周炜却依然对创业和投资坚定信心,“我们要清醒地看到与周期相伴的是中国企业创新能力越来越强,而中国的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,依然有着良好的经济和供应链基础。”
周炜曾反复提及一个观点:无论什么时候,专注与耐心是支撑一家投资机构穿越周期的关键。“以前的市场极其热闹,现在冷静下来就必须把长期的心态管好,过去有很多的东西短期可以实现,今后几年则必须更有耐心。”
穿越周期意味着什么?周炜用一条上下波动的线来展示,“这就是随着年份收益的上下波动,但是我们要做的不是这个极高极低点,而是这样”——他接着在波浪线中间画了一条笔直的线:“就像这样,我们在最好的时候也许不是顶点,但在最差的时候我们也依然保持该有的收益。”
从硬科技的维度来看,谈及中国和硅谷的差距,周炜认为,中国和硅谷的技术使用和技术商业化走的是不同的路径。中国是快速迭代,而美国是要等这个技术已经成熟到一定程度才用。中国会把一些不那么成熟的技术用人力等因素提前进入商用阶段,这个商用的过程中不停地测试、改善,让算法变得更聪明,从而积累更多的数据。
“打个比方,中国的模式就像是一个正常孩子,父母散养,从小历练多,综合能力强。但美国的模式虽然看似是个聪明孩子,但从小就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,直到18岁才知道世界的样子,所以在进入商用方面会慢会遇到很多的坑。”
而对于现在的市场周期,周炜秉持的观点是:不下牌桌,这是必须的。穿越周期我追求的是一条平直线,要求每一只基金的回报率都很高。只要中国还在持续诞生伟大的公司,美元市场不景气的状况下,用人民币基金也能投出基业长青的好公司来。
作为早期VC,周炜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在宏观上做足够多的判断。“早期VC和中后期和二级市场的人最大的一个区别,就是早期VC需要的是那种非常尖锐的敏感性,它能感知到某一个机会的存在,这个是最重要的。我相信的是中国现在的环境能长出来真正有价值的公司,而不是泡沫,不是眼球经济,比10年前要多很多,既然如此,它最终是30亿美金还是100亿美金,对一个早期投资人来说不重要。”
在周炜的做事风格中,宏观的事情一定要关注,但是花一定的时间了解清楚,做一个大的判断之后,在三个月内就完全不想这个问题了,除非有更深的疑问。VC做的事情是在一个宏观环境下去做微观而具体的事情,找到这里面最好的公司。
在周炜看来,宏观的变化不是构成“摆烂”的理由。“历史上宏观环境一直在变化,但依然有那么多璀璨夺目的人物作出了推动社会发展的贡献。”
当前,中国的创业环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
首先是国际形势的变化导致资金来源,尤其是美元资金来源严重减少。中国过去20多年创业投资的大公司主要还是靠美元基金支持,尤其是需要长期投入的部分。其次,国内创业方向也向硬科技转移,这是一大明确的方向转变。
从创业者角度看,周炜认为有两个方向选择:一是走向硬科技,这部分会获得人民币基金的很大支持;二是走向全球,利用中国资源,同时扩大中国的软实力。创业者要利用好中国资源,进行产品和应用场景的创新,而不是重复低质低成本的产品。即使是做国产替代,也必须具备国际竞争力,否则只能在国内市场竞争。
总结概括就是:智能化和全球化这两大方向是中国创业者最好的机会,将为创业者带来新的机遇。
今天的创业者与五年、十年前的创业者相比,他们最需要的幕后支持也早已不同。周炜分享到,过去的“亏损换规模”模式已经不再适用,现在创业者必须注重盈利和生存,需要更加注重产品的核心竞争力和技术创新,而不是仅仅依靠资本的力量去占领市场。
创业者需要清晰了解自己的优缺点,不应盲目追求不切实际的目标。在决策时应忽略小概率事件,不要被极少数的成功案例误导。同时,创业环境不断变化,创业者必须具备灵活应对能力,随时调整策略以适应新的市场条件。
面对国际市场的竞争,周炜对中国创业者的建议是,在国际市场上,创业者必须具备国际视野和竞争力。即使是做国产替代,也必须具备国际竞争力,否则只能在国内市场竞争。
要在国际市场上站稳脚跟,就需要在技术和产品上具有显著的竞争优势。我们不能仅仅依靠低价竞争,而是要在技术、质量和品牌上与国际对手竞争。中国有很强的科技产品制造能力,创业者应充分利用这些优势,创新高科技产品,打造出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品牌。同时,国际形势的不确定性要求创业者具备更强的风险意识和应对能力,善于在变化中寻找机会。
同时,周炜也指出,国际形势的变化对创业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——
首先,创业者需要具备强大的应变能力和灵活性,能够迅速调整策略以应对外部环境的变化。
其次,创业者应充分利用中国的资源和优势,在技术创新和产品开发上取得突破。
同时,在与国际市场的竞争中,要注重合作共赢,不能以"搞死对方"为目的,否则自己也会受到损害。
最终,创业者要有长远的眼光,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,而是要有战略性的规划和布局。创业不仅是商业行为,更是对社会责任的承担,要在发展过程中考虑可持续性和社会价值。
后记
从大学毕业就参与创业,到之后出国留学,加入国际顶级投资机构KPCB,再到创立本土基金品牌,周炜的人生可谓是很完美的上扬抛物线。
作为一名科幻迷,科幻作品也给了周炜在投资方面的帮助。科幻会对未来做预测,投资也是如此。
周炜提到时间旅行的概念。在科幻作品中,有大量的时间轴,需要顺着时间轴从不同的角度来理解故事。而做投资,“第一你要预测未来,第二应该有终局思维”。
周炜表示,要站在终局往回看,想象自己到了这个行业竞争的终点,由此再往回看到底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,“如果你这样去想问题的话,投资本身是比较容易做决策的”。